字級:
性別映象 詳細資料
:::
影片名稱 女也 女也
導演 楊亞祖貝彤(Yann Arthus-Bertrand) 、 安娜絲塔西雅米科娃(Anastasia Mikova)
發行公司(單位) 捷傑電影
發行年分 2019 片長:108 分鐘
發行地 法國 級別:輔導級
主題分類 教育、文化與媒體
得獎紀錄 入圍 2019 年威尼斯國際電影節紀錄片單元
導讀標題 女也:她們的容顏和故事
導讀者 石雅惠
導讀者單位 國立臺北商業大學副教授
看前想一想

1.本片採訪全世界50多個國家超過2000名女性,請先閉上眼睛想像一下,你預期在這部108分鐘的影片中,看到的最多臉部表情是什麼?簡單思考一下為什麼你提出這個答案?背後的原由是什麼?
2. 身為女性,最美好與最悲慘的人生經驗是什麼?不同國家、不同文化、不同地域的答案有什何異同?

內容簡介

《女也》(WOMAN)是歷時3年、橫跨50多個國家、採訪超過2000名女性,匯集女性生命淬鍊下最內心的敘事,一部為女性發聲、認真傾聽的電影。紀錄片型式的《女也》聚集世界各地不同文化、家庭或信仰背景的女性們,面對著鏡頭,有時是十數秒的定格,專注紀錄女性的姿容樣態,有時是對著鏡頭的述說獨白,話題包括:第一次月經、懷孕、工作、婚姻等議題,講述個人的遭遇感受,真實發生於「她/們」身上的故事。

本片的二位導演,其一是烏克蘭人權記者兼導演Anastasia Mikova,另一位更是法國著名環境學家、《盧貝松之搶救地球》的導演Yann Arthus-Bertrand,他們在之前創作人類影像紀錄電影《HUMAN》時,察覺許多女性對於分享自身經驗,會有所忌諱或不願意吐露,再加上2017年好萊塢大咖製片Harvey Weinstein的性醜聞所引發的「#Metoo」運動,許多女性勇敢的自白,展現堅強的心理韌性,促使他們展開電影《女也》,架設一個專屬於女性的獨白空間,導演提及受訪的婦女信任他們、賦予他們責任:「女性的聲音需要被聽到,她們不再是『弱者(the weaker sex)』。」

性別觀點

女也的英文片名是woman+women,設計者很巧妙地將a和e二個字母疊在一起,影片內容是一位一位女性交織而成的女性形?,呼應個體女性與整體女性的意念。中文片名將「她」放大分解為女也,亦有異曲同工之妙!
導演強調:女性的聲音,在人類長期歷史的脈絡中被忽視,在人類廣大文明的傳承中被抹煞,於是選擇以忠實紀錄、原汁原味呈現的方式,全片沒有背景圖像、沒有旁白補述、沒有引導提問,只有一張張的臉孔、一段段的訴說,甚至很多時候,是一個勝過千言萬語的表情動作、眼波流轉、有笑有淚,讓說者或觀者去心領神會、去嘆息交流。
無須定義、無須歸納、無須綜整,如果妳/你也有這樣的一分鐘去訴說妳/你的性別,妳/你想說什麼?如果在時光的流轉中,妳/你想聽聽世界各個角落、不同年齡、不同文化/職業的女性們,經歷了什麼、將往何處去?請用心傾聽觀看……
1. 本片中50餘國2000多位女性分享自己的故事,彰顯一個堅定的信念「女人存在-她們的聲音值得被聽見」。
2. 開場的女性說自己曾登高山,也跑過沙漠,但她人生最大的害怕,是說出受家暴的經驗,而且話一出口就想收回。鏡頭堅定的定焦在她臉上,不時呈現的複雜表情,訴說著語言之外的深層記憶。
3. 一位自信的說著「我要花上一整天,才能列完我一半的優點。」
4. 月經是禁忌的話題,但說到這話題的女性笑著說「我爸真是偉大, 他幫我買「餅乾」(衛生棉的代稱)」。
5. 伴隨青春期而出現的第二性徵,讓她很難適應、感覺很糗。
6. 被爸爸性侵的女性說她想要擺脫女性的性徵,13歲時被爸爸當作女朋友對待,13至18歲「沒有一天我逃得過他的性虐待,一天至少一次」,我試盡所有辦法讓他掃興。
7. 二位曾受割禮的女性,說是自己一輩子最痛的經驗,對著鏡頭眼中帶淚的說「拜託別傷害我」。
8. 有一段影像是婚紗隨後是頭戴花環的女孩,加上之後許多女孩很特別的表情,讓人隱隱感到似乎是敘說童婚的議題,但片中無明顯示意,年輕女孩的面孔,有的表情冷漠,有的還戴著牙齒矯正器,全程無言無語;接著登場的是有二個女兒的媽媽,說「女生要做好萬全準備,才能撐過她們未來遭遇的一切;沒錯,身為女人,妳要通過幾個難關,比男生要通過更多的難關」
9. 談到女性的脆弱與易受攻擊:男人可以攻擊我,在地鐵跟蹤我,暗示我一無是處;搭計程車要先確認車內女性乘客多於男性;走在街上連走路的方式都要注意,不能太性感,否則我的性感會引人遐思;我的困擾是我有個女人的身體(身為女性的原罪?);良心的建議,對於每個女人和她們的女兒,妳們要懂得自我防?;帶女兒和孫女去練拳擊,面對沙包想像妳要保護自己的打下去,然而她們當下的反應是抗拒躲避。
10. 關於大男人主義的養成:男人對女人行為惡劣會受到譴責,但究竟那些惡行是哪來的?大家忘記每個男人背後,都有個把他養大的女人,跟他說他是世界之王,女人要服侍他,即使現在的小孩也是這樣養大的;大家忘記每個男人背後,也有個把他養大的男人,允許他對母親大吼,說話傲慢,對她無禮,所以他以為能這樣對待女人。我不只是責怪女人,我要責怪這個沙文主義社會,不斷提醒我是女人,不讓我忘記我是女人,也不斷提醒男人不愧是男人,你要向所有人證明你是男人。
11. 有幾位說到能/不能讀書對她們人生的影響:家中八個小孩排行第六,父親沒有遺產但願意幫她們繳學費,自信說「我能對著你們說話,就是因為我有讀書」。一位說到「我學會寫自己名字的時候,我好高興,我開心到打滾,讚!我也會寫自己的名字了,高興到忘了吃飯」。一位說中文的女性,家裡經濟條件不好,媽不經意的說「哥哥若考上高中,我就不能唸書」,說著說著她傷心的哭了……。另一位說到人生最快樂的一天 就是我從哈佛畢業那天,哈佛甘迺迪學院,獲得文憑的感覺無與倫比。
12. 財務或經濟力面向,片中留下的剪影是:第一次拿到我的金融卡去提款,我把所有的錢提出來,然後又進到銀行去把錢存回去,邊說邊止不住的笑;講第一天上班的事,她是蛋糕裝飾師,與丈夫分手,前夫無處可去仍待家中,起床見她要出門,知她要去上班,驚問「誰會給妳工作?」他認為她不可能得到工作機會;遠離家人到西班牙工作的婦女,整個月未接到家人訊息,到了月底丈夫打電話來了,因為缺錢,週遭人都勸她勿寄錢回去,但她想讓小孩衣食無缺,且想彌補自己不在身邊的責任,還是寄了;還有縫紉廠女工群像,安靜無表情的工作著。還有一位含淚訴說經濟拮据的故事,女兒要的是優格而不是運動鞋,她兼許多差來掙錢買食物。
13. 一位職業婦女的心聲:華爾街工作女性細數她在華爾街做基層行政工作的代價是,放棄學校戲劇、家庭野餐、陪兒子寫作業、週末進修、更了解自己及自己的興趣,不像大家能找樂子,放棄長期伴侶只能有短暫溫存、放棄在花園玩樂、放棄養狗(超愛狗的)、放棄晚上好好泡澡、放棄跟許多人留下美好的回憶(對此覺得後悔)。
14. 一段女性臉譜,各年齡都有,停駐表情特寫,帶著笑、閉著眼,然後開始有說話的是談性事,一位詳細描述對性愛的喜好,一位說射精體內彷彿生命的維他命,一位表示不會跟女同事談論性事,感覺自己有女人味很重要,感覺被愛,隨著年紀變大愈想念自己的女人味,一位極年長臉上皺紋斑非常多的,說到每次做愛都是他主動,他喜歡親我的脖子,我這年紀不該種草莓了。之後,又是女性笑的臉譜,有的靦腆、有的大笑;然後,一位低頭笑說「我才不會告訴你」。
15. 繼續談性愛的經驗:16歲第一次做愛,不記得是跟誰,他笨手笨腳的,換成現在我絕不會跟他炒飯;看到男人命根子那麼大時,從身體突出來,挺可怕的,不禁懷疑,塞得進我的下體嗎?
16. A片誤導男人以為女人喜歡快速激烈的性愛,但我完全無法高潮,我喜歡放慢步調,很多男人會想像自己在演A片,女生是AV女優,別做夢了!
17. 表示跟女人男人都能探索性,很少男人想要了解女人的身體,跟女人在一起時,感覺自己的身體像一本打開的書,只有女人懂得細細讀它。
18. 黃昏之戀與真愛:一位自言受夠了男人,在58歲時訂婚,覺得一切就是那麼自然的發生了;另一位是在48歲時遇到真命天女。
19. 喪偶:他在13年前過世,思念他成了我活下去的動力。喪偶的她與先生感情甚篤,泣訴「沒有人欣賞妳了,妳要如何愛自己?」
20. 性工作者:已婚男人付錢找外遇,因為付了錢就抵消外遇的罪惡感,我對婚姻制度幻滅了,我決不會結婚,門都沒有。
21. 無子女的議題:媽媽耽心我老了沒有人照顧我,但我覺得可能那時候有機器人照顧我了(全程幾乎要哭泣的說完);無法生育的女人,我可以沒有男人,但我不能沒有這些小孩,收養從一歲八個月大開始照顧的女兒,我人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身為人母 但我不孕。
22. 生育議題:韓國女「我以前幹嘛讀書,反正我的功能只是生小孩」;愛小孩心繫小孩,母親的工作是終身職-妳是提款機、妳是社工、妳要當個律師、有時還要當個沙包、世間萬物、每個角色。一位描述朋友對生養小孩的渴望,覺得小孩是人生圓滿的必要元素,但她本人則沒有這樣的渴望。
23. 早婚、多產的議題:15歲被迫出嫁,16歲生下長女,17歲生老二,18歲又生了一個女兒,20歲生下老四男生,23歲生下老五女生,我先生說我該不該懷孕是由他決定。
24. 墮胎:愛爾蘭女,24歲時出國墮胎(因為愛爾蘭法律禁止),表示不後悔,覺得當時做了正確的決定,否則人生將大不同。另一位中國婦女,第四胎因違反節育政策而墮胎,住院一個月 生理恢復了,但心理的痛不少,懷胎八個月了引產,說時全程含著淚,全村都逼引產,說完拭淚。
25. 如果當不成母親、如果沒有小孩,那麼妳是誰?那妳身為女人算什麼?(人生沒有價值)語畢,和另一女子親蜜碰鼻 (也許這是女同志的大哉問,片中未指明)
26. 生完小孩重回職場,被質疑工作能力,老闆也有歧視言語,因為一位男同事打抱不平的言論,激起對職場性別不平等的意識 ,自言若非男同事的激發,可能就乖乖的接受不平等待遇。
27. 得意敘說如何反轉女性在職場不易獲得升遷機會的劣勢,最後離職時是全公司執行副總且薪水最高。
28. 參政:參選立委,剛開始造勢時形成轟動,民眾呼朋引伴像看外星人一樣的來看女性候選人,一直沒當選,直到第七次參選,期間經歷21年,當選市議員。另一位擔任部長,重大決策會議都在晚間,努力參加要向女性證明,我們可以跟男人平起平坐,女人跟男人可以一起成功,我很喜歡從政,身為女人我有能力改變世界和未來。
29. 婚姻暴力:18歲時父母把我嫁給52歲老頭,感覺全家都是共犯密謀強暴我;嘴巴嚴重變形的女性表示「我想要自由戀愛、 我想要改變逼婚習俗」;2歲就許配給人,我的人生從此毀了,我想問這世間為什麼逼我們結婚?
30. 婚暴受害者:被潑硫酸,顏面身體重度毀傷,因為嫁妝太少就用硫酸讓人毀容,印度這種事常見,每小時每天都在發生;一旦跨過拳打腳踢的地步,就毫無尺度了;我學著跟這張臉共處。
31. 特殊的審美觀讓女性吃盡苦頭:唇角穿洞,女人要變美。
32. 關於外?:有些人喜歡光鮮亮麗,我喜歡自然,我不擦口紅。
33. 關於整形:我去隆乳,我去整容,我做了豐頰和豐唇手術,我感到煥然一新,我的外表取悅了自己,不是別人,認同自己才是關鍵。
34. 歲月是把殺豬刀?不想變老,我想要漂亮,不要又老又醜;我的美?盡失,但大家都叫我漂亮奶奶;我變老了,但還不是老女人。
35. 世紀慘案:伊斯蘭國販賣婦孺、屠殺人類,而我居然遇上了, 2014年,人性是怎麼了?竟然這樣對待女人;數百萬女性,在世界各個角落,我在這裡昭告天下,我不再遮遮掩掩怕丟臉, 我決定不再沈默,不然太對不起自己了。
36. 結語:所有女性都應受到至高的尊重,女人值得尊重,我們女人意志堅強、堅持到底、堅強的、果敢的、不屈不撓的,我是不輸男人的女人,充滿希望的、堅忍不拔的、勇敢的,我是女鬥士,向上的女人,奮鬥不懈、毫無所懼、追求完美、熱愛生命、活力旺盛、樂活、勇敢、自由。
37. 女人要動起來,宣示自己的地位,何必等到別人施捨,乞求他們給妳地位,何必等到國會給妳席位,我會說,主動爭取,我爭取到自己的地位,誰都絕對奪不走。
這部跨國際的紀錄片,導演並未標註國籍資訊,其中有幾位以華語表述者,可知是華裔女士,說到在重男輕女家庭背景成長,錯失掉學習與教育的機會;說到被全村人民逼迫墮胎者,事隔多年仍在心底烙下沈重的傷痕。
我們在台灣成長的經驗,相形之下,堪稱幸福,教育的普及,大多數的女孩能有機會接受高中以上的教育;健保的發?,生育的醫療照顧相對完善。讓我們珍惜這樣的福份,滋養成長,也在我們能夠使上力的面向,為自己、為週遭、為其他千千萬萬的女性,好好地活出「女子」樣!!!

看完動動腦

1. 看完影片後,請閉上眼睛回想一下,你印象最深刻的是哪一位女性?她說了什麼或她的什麼表情或動作讓你難忘?
2. 片中哪一部份最引發你的共鳴?哪一部份最讓你感到震撼?哪一段敘說你最想補充說明?

關鍵字詞 職場性別平等 性侵 割禮 童婚 女性性愛觀 生育議題 婚姻暴力
上版日期 111-05-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