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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 我是馬拉拉
作者 原文作者:Malala Yousafzai,Christina Lamb 譯者:翁雅如,朱浩一
出版社 愛米粒出版社
出版日期 102-10-11
主題分類 教育、文化與媒體,權力、決策與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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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標題 溫柔堅韌--閱讀馬拉拉 看見生命重量
導讀者 紀惠容
導讀者單位 勵馨基金會執行長
內容簡介

【馬拉拉的故事--女孩的力量】 馬拉拉,一位因為爭取教育而被槍殺的女孩──有趣的是,馬拉拉並不希望人們這麼想:「我不想要世人以『被塔利班開槍的女孩』的角度來看我,我希望自己是『為了教育而奮鬥的女孩』。這是我想投入一切的終身志業。」(p.326) 馬拉拉出生在巴基斯坦,11歲開始用筆名在英國BBC網站上寫部落格,寫當地女孩在塔利班組織執政下的生活狀況,也記錄了2009年1月14日,塔利班組織正式禁止當地五萬名女孩繼續上學受教育的實況,受到國際社會的注目。 2012年10月,年僅15歲的她,被塔利班組織槍擊頭部,被送到英國醫治後,奇蹟似生還。之後,她仍舊不畏強權,堅持繼續投入這場爭取女孩受教權的運動。遭到槍擊,是因為她勇於打破沉默;而沉默之處,正是她致力奮鬥的受教權利。在她的家鄉,許多孩子沒有辦法上學,女孩尤其如此。缺乏受教的機會,便難以識字,難以獲得資源,因而容易被政客戲耍,被宗教狂熱分子愚弄,即使想要反抗,也抓不到足以揮舞的抵禦工具,只能任由壓迫與歧視在背脊上沉重成沛然莫敵的生命重量。 歧視在她們的日常生活裡鮮活,在她們的鬱鬱寡歡中放肆,在她們被迫穿上的罩袍底猖獗,在她們池魚籠鳥的尊嚴上囂張。這裡的女性如果主動追求愛情,會被認為讓家族蒙羞而遭到毒殺;當部族間出現糾紛時,她們被當成斡旋綏撫用的和解牲禮。在這樣的文化中,女性彷彿是次等公民,而在基本教義派的保守勢力蔓延開來後,她們甚至失去了讀書識字的權利。 對此,馬拉拉挺身而出。但她令人讚賞的不僅是她的堅毅與勇敢,還有即使面對暴力也毫不退滅的溫柔。她的文字中流洩的不是對個人的譴責,而是對社會結構與整體環境的批判。她反省生養自己的帕什圖文化,並直指冤冤相報習俗的錯誤;她不介懷同胞質疑自己背叛母國、投奔西方,而能同理這些尖銳的控訴是緣於對巴基斯坦政府的長期失望;她甚至不憎恨對她開槍的人,只遺憾當時沒能多和他說上幾句話。 她理解:「恐懼讓人們變得殘忍」(p.157)。

性別觀點

【我們該如何理解馬拉拉的故事】

        這種見樹又見林的態度,正是我們在閱讀《我是馬拉拉》時,需要時刻謹記在心的。在臺灣社會裡,我們傾向於簡化思考並個人歸因。面對複雜難解的議題時,我們慣於找出一個特定的對象,然後把所有的錯誤歸咎其上,似乎所有問題就能因此迎刃而解。
        我們可能曾想過「天啊,真是重男輕女的巴基斯坦文化」或者「穆斯林就是恐怖分子,伊斯蘭教的本質就是暴力」。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馬拉拉在書中思考了經文詮釋的問題:「重男輕女」真的是《可蘭經》的原意嗎?如果塔利班之所以踏上極端的道路,是因為他們對於經文的詮釋流於文字表面,那麼我們還可以將塔利班所犯下的暴力,等同於伊斯蘭文化的本質嗎?同樣地,在伊斯蘭文化之外,其他的宗教或學說,會不會也有這樣的現象呢?草率地將極端分子與特定族群劃上等號,並宣稱這個族群就是暴力的,會不會其實才是一種暴力?
        就算是極端的塔利班的出現,也不能簡化成是「一群邪惡恐怖分子的集合」。書中引述了拉曼‧夏‧薩耶的詩,指出美俄冷戰就像是「兩頭大象之間的戰爭」,而帕什圖人則是「兩頭猛獸打鬥中折損的青草地」。從巴國的穆沙拉夫因為在冷戰中站對邊,而從獨裁分子搖身變為人權屏障,以及塔利班從原本美國扶植來對付蘇俄的集團,到最後成為反對西化的伊斯蘭基本教義派的歷史,我們可以嗅出國際政治關係的爾虞我詐與諷刺。
        然而,這並不是說塔利班的暴力是合理的,更不是說相關事件可以簡化成邪惡西方與可憐東方的殖民問題。我們必須問一件事:巴基斯坦的平民,在「掌握殖民優勢的西方」與「維護在地文化的東方」之間,處於什麼樣的位置?
        在討論女性與性少數處境時,我們也常陷入這種「國際人道救援」vs.「在地傳統文化」的二元爭論陷阱。前者立意良善,然往往簡化議題,在非西方文化上貼滿汙名標籤,甚至提出空具理想但不務實的建議,就像書中對美國反恐政策的批判:「開口說話的這些人都不住在這裡」(p.190);後者則緊咬文化相對論立場,辯論所有的文化彼此都是平等的,卻漠視個別文化中既有的種種不平等現象,一如自視伊斯蘭文化堡壘的塔利班分子。
 
【從馬拉拉的生命中看見女孩的勇氣與韌性】
        馬拉拉不畏艱困環境,在巴基斯坦中勇敢地倡議女孩權利,讓世界看見女孩在回教國家中遇見的處境,讓人佩服。
        馬拉拉2013年獲得世界諾貝爾和平獎,這真是一件令人振奮的事情,一位17歲,年紀輕輕的女孩,居然可以改變全世界,她讓全球的人聽到女孩最微小的心聲­­___”我想要像男孩一樣,可以上學”。
        馬拉拉的獲獎帶給全球女孩很大的啟示,她是歷年來獲諾貝爾獎最年輕的一位,在性別上她也是最年輕的一位。另外,她因訴求性別議題獲獎也別具意義,諾貝爾和平獎是極少頒給性別議題的,此次破例,將讓全球的性別議題再往前邁進一大步。
        「父權」是造成性別壓迫的重要結構,但不是苦痛經驗的唯一來源。馬拉拉是巴基斯坦人,是帕什圖人,是穆斯林,一名女性而且年紀輕輕的女孩。在閱讀《我是馬拉拉》時,我們不只要留意世界不同角落的女性處境,也要仔細咀嚼國族歷史、地理關係、階級身分與宗教信仰等不同因素,如何交織運作。我們要學習的,不只是馬拉拉不平則鳴的勇氣,還有她拒絕以暴制暴的和平堅持。
 
多元文化與灣性別的省思】
        把焦點拉回臺灣,根據2014年行政院統計的性別不平等指數(Gender Inequality Index, GII)中,臺灣在2013年的指數為0.055(值越接近0越佳),排名為世界第五。看起來臺灣女性似乎不會有馬拉拉的故事發生了;但實際上,臺灣的性別歧視、不平等依舊存在,只是歧視變得更為隱晦,我們也要更為細緻的去討論這件事情。
        勵馨基金會的宗旨為「打破性/性別暴力,共創性別公義的社會」,但2014年我們依舊可以看見許多與性別相關的暴力發生在我們日常生活中,不管是「保護媽媽殺20年家暴父 鄰居連署求輕判:他是孝子」或是「宅王張彥文41刀虐殺女友 死前得不到 死後嘗一下」等新聞,都讓我們看見性別平等依舊無法落實在現今臺灣社會中。
        雖然臺灣的女孩不像馬拉拉一樣,被禁止去上學,要被迫穿上罩袍,追求平等自由的戀情會被阻止。但另一方面,我們依舊可以看見臺灣女孩在受教育的過程當中,常會以女性的身分而中斷了其高等教育的學習,根據行政院主計總處的統計,2013年臺灣高等教育學士、碩士、博士的男女比為51:49、59:41、71:29的比例,顯示出臺灣女性被鼓勵念到大學,但是繼續往上的就讀比例就越來越低。這樣的「管漏現象」可以顯示出臺灣女性在受教權上面依舊是不被鼓勵往學術領域發展的。
        當今臺灣女性衣著上非常的自由,雖然不需要穿上罩袍,但是臺灣女孩卻依舊被「美貌迷思」綑綁住,美白迷思讓臺灣女孩喪失了追求體育、運動的機會。而單一扁平的「美的想像」則讓女孩們喪失了自己對於自我的追求,反而落入了如何吸引男孩子而打扮自我的窘境。
        最後,我們雖然被鼓勵追求平等自由的戀愛,臺灣女性卻還是被刻板印象框架中,不管是被動的等待男孩子追求,吃飯時男孩付錢應理所當然等在親密關係的互動中,我們卻還是落入了「男主動、女被動」的刻板印象。而這樣子的刻板印象,不僅影響著女孩如何看待伴侶間的親密關係,也連帶的影響著男性在親密關係中的付出與勞動。
 
【結語--追求不朽,不虛此生!】
        馬拉拉這本書提及,這是要送給所有受到不正義對待,卻只能保持緘默的女孩。我們同心協力,別人就會聽見。
        事實上在書的一開始馬拉拉就提到,身為一個女兒,我其實能有多少自由、這就是傳統…等古老但牢不可破的父權思維;其實在臺灣何嘗不是如此?!但因為有先進前輩們的努力耕耘、篳路藍縷,我們知道傳統雖然很難鬆動,但一旦有人開始注意並且願意嘗試離開這個所謂的「傳統圈圈」時,既有的傳統將受到挑戰,待越來越多的人支持並響應時,傳統圈圈自然消失,這就是同心協力的展現!
        因此臺灣在經歷女性主義的洗禮後,性別意識開始覺醒,一連串的司法改革,讓女性開始不用冠夫姓、可以有繼承權、離婚時可以財產分配、孩子可以從母姓…,以及經歷彭婉如事件後催生性侵害犯罪防治法、經歷鄧如雯殺夫案後催生家庭暴力防治法以及經歷玫瑰少年葉永鋕的犧牲後催生性別平等教育法…,這些傷痛、不正義的事件並沒有消彌大家的性別意識,很多婦女團體、人權團體齊聚一堂不斷的抗爭與努力,終使傳統父權價值漸漸瓦解,這就是臺灣寶貴的經歷!

        因此當我們在閱讀馬拉拉這本書時,除了讚嘆她的勇氣與堅持外,時時回顧寶島臺灣一步一腳印辛苦走來的點點滴滴亦是重要的體悟;這是一個充權的過程,不管結果如何發展,大家都要在看到不公平不公義的事情時能夠挺身而出,一如馬拉拉一樣,勇於追求不朽,因為我們只有這一生,要如同西蒙‧波娃所言,「絕不虛度此生!」。

參考資料

◎封面圖由愛米粒出版社提供。

相關檔案 我是馬拉拉導讀資料.docx  
上版日期 104-0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