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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別映象 詳細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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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名稱 無聲 無聲
導演 柯貞年
發行公司(單位) Catch Play
發行年分 2020 片長:104 分鐘
發行地 臺灣 級別:輔導12歲級
主題分類 人身安全與司法
得獎紀錄 ★金馬獎:最佳新演員、最佳音效。(獲獎) ★金馬獎:最佳新導演、男配角、原著劇本、美術設計、剪輯、原創電影音樂。(入圍) ★台北電影節:開幕片。
導讀標題 面對他人的苦難,只能選擇沉默?
導讀者 張萍
導讀者單位 財團法人人本教育文教基金會
看前想一想

性侵害事件只會發生在特教學校嗎?當你知道聾人的身分居然也會在性平議題上影響他們的遭遇時,你會怎樣去思考這種不公義的成因?

電影發行時,常常用「一起玩」的手語宣傳,你的感覺如何?當「他們是在玩」這句話分別出自學生或教職員之口時,有任何差別嗎?

究竟是聾人「無聲」,還是聽人「沉默」?

內容簡介

「無聲」被稱為台灣版的「熔爐」(註),取材自人本教育基金會在2006到2014年間處理的特教學校性侵害案。影片描述發生在啟聰學校的多起「師對生」以及「生對生」的性侵害事件,教職員長期充耳不聞、視而不見,不理會受害學生的求助,不解聘侵犯學生的同事,導致學生們宛如在野生叢林中自生自滅。然而,即便有女學生擔心被性侵後會懷孕而去動手術;有男學生在受害後轉為加害人,並一再複製性暴力;有轉學來的新同學擔心好朋友繼續受害,他們卻都不願意離開這所學校,其中的原因是什麼?而僅僅是打破無聲的狀態,真的就能讓學生獲得救贖嗎?

影片上映時,監察院、教育部、新北市及台南市府等單位都由首長帶領、包場觀賞。監察院長兼國家人權委員會主委陳菊表示,看這部電影很沈重,但是這部電影代表的意義非常深刻,希望透過這部電影提醒我們的社會,需要更多有勇氣的人,勇於揭發黑暗的人。

「無聲」被譽為是後座力最強的電影,有影評人推薦是每個台灣人都應該看的電影。但編劇是否引用陳昭如女士所著報導文學「沉默:特教學校集體性侵事件」的內容,也引發了諸多爭議。

註:韓國電影「熔爐」描述韓國光州聾啞學校教職員性侵學生事件,上映後引發民眾大規模靜坐抗議,促使政府追究加害人刑責、訂定「熔爐法案」。「熔爐效應」還包括追蹤照顧受害人後續心理諮商及就業協助等等。劇中男主角曾說:「我們之所以戰鬥,並不是為了改變世界,而是不讓世界改變我們。」這句話是許多社會運動者的心情寫照。

性別觀點

1.性侵害的本質是權力的掌控

在權力關係下,相較於男性、師長、大人,弱者通常是女性、學生、小孩及身心障礙者。而身心障礙兒童,更是弱勢中的弱勢,最容易被侵犯,卻更難開口求救。但弱勢的特教生只能永遠被動受害嗎?如何賦權每一個人,讓每個人知道自己的權利、知道自己是有力量的,讓每個人都清楚求助管道,讓每個人發揮自己的主體性,在面對權力不對等關係的壓迫時,可以主張權利、拒絕對方濫用權力的行為,這是教育的重要課題。

2.受害者轉為加害者

劇中的小光原本看起來是個大魔王,直到最後才揭露他曾被男老師長期性侵,甚至產生性別認同困擾,反而是最嚴重的受害者,引發了觀眾的同情。通常,家暴及性侵害的受害者都有部分會轉為加害者,如何避免應該是暴力防治的重點工作。

3.建立師生間的專業界線

我們成長在一個界線不清楚的環境,從小就面臨大人任意摸頭、捏臉甚至抓男性生殖器為樂,對於界線被逾越已經無感,甚至自己也可能輕率地逾越了他人的界線。校園裡,有些老師並沒有覺察到自己的權力,也有老師故意濫用權力侵犯學生。因此,重新建立師生間的專業界線是當務之急。範圍包括:情緒界線、關係界線、權力界線、溝通界線和身體界線。

4.校長不會手語固然有問題,但會手語就能解決問題嗎?啟聰學校沒有聾老師或聾校長,是否意味著特教的價值觀需要檢討?此外,政府有為不同障別的特教生設計性教育及性侵害防治課程嗎?如何評估性平教育課程績效?

5.校園安全空間

電影中出現像廢墟一樣的廁所和隧道般場景,跟現實的距離太遙遠,很難理解導演為什麼要這樣安排。依據性別平等教育法,學校要公告校園的危險地圖,並在廁所等危險處所裝設緊急求助設施。相關法令是否落實?有沒有可能這些裝置只是應付上級檢查,學生根本不知道而且不會使用?

6.障礙者的性

社會的刻板印象是否會把所有的身心障礙者都視為智障者?他們被視作無性人,不需要「性」,更不需要「愛」?有前心理系教授評論啟聰學校集體性侵事件,認為「這只是孩子在玩,家長是為了拿賠償才改口說是性侵」,你以為呢?身心障礙者需要的是社會的同情,還是理解與尊重?他們所遇到的障礙,到底是來自上帝,還是人間?

7.韓國的「熔爐效應」代表的,是社會大眾不能將事件僅僅定位在「是在那些聾啞人士身上發生的慘劇」,而是「如果不能改變,是我們社會整體的恥辱」。電影「無聲」卻沒有引發「無聲效應」,觀眾普遍覺得聽障學生好可憐、啟聰學校好可怕,然後呢?

8.監獄和軍隊的「高壓管控」及「與外界隔離」,使掌權者可以恣意妄為,是集體性暴力的溫床。但作為一個特教學校發生這麼多集體性暴力,管理文化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學生是否被歧視?一般學生可以依據「國民教育法」就近入學,特教生為什麼不行?這所啟聰學校收了橫跨七縣市的聽障生,讓孩子從小學一年級就開始離家住校,與外界隔離,這是必要的嗎?特教學校的存在,是否阻斷了一般生與特教生相處的機會?

9.電影和現實的差別

真實的世界比電影殘酷。我們沒有看到王大軍老師出現,只看到女校長建議被性侵的學姊嫁給性侵她的學弟,而且,這是該校處理性侵害事件的慣用手法;校車上,小男孩發現最後一排有狀況而告訴隨車員,隨車員說:「回去坐好,不要管。」因為資深人員告知這位新進人員:「這是小事,不用寫在行車日誌上」;女校長不只是在性平調查會議上球員兼裁判,否認學校有性侵害事件,甚至還在立法院公聽會上,拜託教育部幫那位因性侵女學生被解聘(在人本施壓下)的老師找工作,說他「上有高堂老母、下有兒女要養」;接任的男校長則在集體性侵案爆發後說:「人本亂講,不是128件,『只有』71件!」之後的國賠協調會議上,學校拒賠,除非受害人同意不向學校內部失職者求償。學校委任的律師當場說:「你們在乎的是小孩,我們在乎的是公務員。」最後,監察院一共彈劾了16人,破了教育史上的紀錄!然而,這所啟聰學校是否安全了呢

看完動動腦

1.為什麼貝貝擔心懷孕更甚於被性侵?

2.作家吳曉樂曾評論:「導演繞避「二元對立」的敘事,裡面每一個角色的行動,都「情有可原」,貝貝的隱忍,張誠的仗義,小光的卑劣,大軍的義憤,甚至是校長千方百計讓事件「消音」的過程。也因為每一個人的立場都充滿正當性,隱身在後的「結構性問題」在錯亂、糾結的人性之間,悄悄地綻出線頭,等待著有心的觀眾攫住。」你又怎樣看待電影的敘事手法呢?

3.你覺得結構性的問題有哪些?如果你是校長,你會怎麼做?

關鍵字詞 性暴力、性侵害、性別歧視、性別認同、障礙者的性
參考資料

沉默:特教學校集體性侵事件,陳昭如,春山出版社。

人本教育札記第378輯-無聲引起的聲音,人本教育文教基金會。

日本NHK記錄片《明晴學園的寂樂青春》,NHK電視台。

上版日期 112-10-17